春见

【欢喜佛】小甜饼剧场·今世卿

✍🏻是的,没错,我只想和尚溯腻歪,不想在主线里奔命。——一位公主如是说。

⚠️公主X圣僧⚠️

✨鼎!湖!上!素!天!下!第!一!✨

🎃众所周知,公主生病哭哭啼啼哼哼唧唧撒娇耍痴拿手好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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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【小甜饼剧场·今世卿】

 

    他向我辞别,说佛陀临世,顷刻就要随他而去。

    我泪眼婆娑地诘问他,他闭目捻珠,佛号念得响亮。

    “如来弟子众多,高僧何止你一个,他不需要你来成全,可我不同……我的身心,只有你能成全……”

    我伏地,泣不成声。

 

    “公主,醒来。”

    我大梦方醒。

 

    “公主惯于梦魇吗?近日来,都未见公主好眠。”他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我躲开他的目光,尚未从噩梦中回神,心中尤悸,悲伤不已。

    不是我不想回答,只是我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我该怎样告诉他,即使此刻举手之间就能相拥,我还是无法躲避深夜降临时,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?

    国朝的公主与出世的僧侣,无论是皇家还是百姓,无论是佛陀还是自己,都无法坦然这份情意。

 

    心猿无法回缰,我不敢回望身上的枷锁,它将我们愈缠愈紧,可惜爱意难收。

    待我回过神来,他已经离开。

    窗外的桃夭开得刺目,熏风袭来,三两朵飞落在枕边。

    我伸手去捡,它又随风逃进书页中。

    那是《佛说四十二章经》是他一直放在枕边却从未一看的书。

    我将经书翻来,去寻那朵桃花。

    它正落在书中一纸夹页上,纸上镌刻一句诗:

    

    “世间既无两全法,来世如来今世卿。”


    原来,他都知道。我的爱憎与忧惧,我的恨别离,我的放不下,他都明白。

 

    一阵苦香,是他端着汤药走来。

    “本来就烧着,方才又梦魇。贫僧只好去新增几味药助眠,公主喝下就会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起来很苦,你保证吗?”

    “是,贫僧保证。”

    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你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贫僧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,你分明就有,什么贫僧贫僧的,你有我了,你拥有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,你分明是富得流油。”须臾之间几经悲喜,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,仗病欺人,由着自己撒气儿,理直气壮,还颇为慷慨激昂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,“他的脸色突然明朗起来,嘴角噙笑,一下就接住了我的胡言乱语,“富僧知错了,公主要喂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~”

 

    喝了药,有点想睡。

    再让他多说几句好话听听就去补眠,我这样想着,开口问他:“和尚也会喜欢女子吗?”

    “阿难尊者曾经爱慕一个女子,佛祖问他如何喜欢,阿难尊者答曰,愿化身石桥,受五百年风吹,五百年日晒,只为她从桥上走过。”他看着我,笑了笑:“僧人不过是修行中人,修行之人到底是人。阿难尊者会,我会,所以,和尚也会喜欢女子。”

    我枕在他膝盖上拨弄他的手指,佯装漫不经心:“我才不要你变什么石桥受什么风吹日晒,如果有来世,你还是成佛吧,将我忘个干净也罢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贫僧不做石桥,不受风吹日晒。千百年太长,不能得见公主,贫僧难以消受。”

    “若要贫僧来说,就将千百个来世都付作今生,又有何妨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见效很快,看来贫僧的药理没有退步。做个好梦,卿卿。”

 

    我往前拱了拱,嘟嘟囔囔压出个舒服的枕窝,四下里白茫茫一片。

    他从一片雪白中蓦然归来,我惊喜不已,问他何故放弃西方梵境。

    “今生已经许给公主,无法成佛了。”他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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